柳兰韵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
心里有数后,她坐在霍云涛身边的位置,语气也冷淡了许多,“大郎,你们回来所为何事?”
霍琰没搭理她,洛明晨也懒得再说。
反正霍云涛知道就行。
没人理她,柳兰韵只好沉默。
霍云涛没发话,且在场,她也喊不动那些护院。
等隔间的霍昱辉和掌柜把钱数清楚出来,柳兰韵瞧见酒楼掌柜,忽然记起前年冬天的文书转让。
这是……来要账的?
很快,柳兰韵便听到霍琰说:“酒楼留下的钱一共五千五百两,你们欠我们六十一万三千七百两,应当还六十万八千两百两银子。现银、银票、金子、金票,亦或是田产,你们想怎么还?”
柳兰韵抿了抿唇道:“大郎,你非要做的如此绝情吗?”
“我只是来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叫绝情了?”
说到这,霍琰看向霍云涛,“父亲,你说呢?这酒楼,可是你转让的。”
霍云涛微眯着眼道:“那成本又该如何算?”
“酒楼既是我的,你们擅自租借,与我何干?我可没求着你们继续做生意,楼里剩下的酒,你们可以运走。那种东西,只会脏了我母亲家传的美酒。”
霍琰看霍云涛不说话,忽而笑了,“还是说,父亲知道没了我母亲打出来的名头,那些酒贱卖都没人要?”
在霍琰说完这话后,洛明晨明显感觉霍云涛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洛明晨记得霍琰之前对他说过,霍云涛不喜欢他母亲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能力太强,且拿得起放得下,基本不会向他低头。
这事从柳兰韵受宠也能看得出,霍云涛更喜欢把人掌控在自己手里。
所以,霍琰说霍云涛要倚仗他母亲的时候,才会很愤怒。
不得不说,霍琰的确比洛明晨要知道如何戳霍云涛的肺管子。
霍琰也不想在这继续说废话,“父亲,怎么样?你是想自己把欠款送上来,还是想让我亲自去拿?”
霍云涛冷笑,“你有那个本事?”
强劲的掌风袭来,霍琰起身与他对了一掌,热浪翻涌,直接把霍云涛拍的后退了好几步,吐出一大口血来。
柳兰韵没想到霍云涛会突然出手,更没想到霍琰能把霍云涛打到吐血,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连忙上前扶住,“老爷!”
霍家的护院纷纷拔刀,但肖林带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也跟着拔刀。
霍云涛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压下体内的气,死死盯着霍琰,“看来,你这两年在外面也没闲着。”
“寒城不比京都,不提升自己的实力,如何存活?”
霍琰这话又嘲讽了霍云涛一次,“看样子,父亲是打算让我亲自去找。”
“说到底我也是你爹!今日你打我一掌,又去库房抢钱,若我告到衙门,圣上也保不住你。”
听罢,霍琰笑了,“那正好,我将你勾结四皇子的罪证呈上去,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当初有恃无恐的私自开采金矿,不就是因为圣上留着你有用?如今我的价值比你更高,力量比你更强,你猜圣上听完我打你的事,会不会更高兴?”
欣赏了一会霍云涛挫败又不甘的表情,霍琰带着人去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