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听说过吗？”

肖林微微蹙眉，“霍大将军开春那会受伤后，前两个月边关遭到袭击，那边组织了好几队反叛军，还有很多流寇。我去宰了其中一队反叛军的头目，拿到了赏金。”

听到这，霍琰才懂他说的最后一票是什么意思。

大将军姓霍啊……

洛明晨看了眼霍琰，记起他跟自己说过想从军却被父亲阻止的事。

如果是个大将军，那的确有这么大的权力。

听得一头雾水的霍湘挠挠头，看了下自家哥哥，发现他神情凝重，便没开口打扰，反正听不懂的事，等之后可以偷偷问哥哥。

洛明晨问：“那些反叛军和流寇会不会过来？”

从肖林过来的速度可以看出，那伙反叛军离这边不远，否则肖林也不会跑回镇上。

“要来的那伙反叛军头目被我宰了，后面也有官家的人清扫，应该暂时不会有别的反叛军过来。”

肖林这话算是给霍昱辉吃了个定心丸。

只要不是别的仇家伤的就行……

见时间不早，霍昱辉起身道：“两位爹爹、叔叔，我和小湘要去学堂。”

“去吧。”

他们也要去给酒楼送豆腐。

让肖林在家养伤，洛明晨跟霍琰去酒楼。

把豆腐送到后，听一桌外来的客人在谈流寇和反叛军的事，还有人感叹霍大将军可惜了，明明自己那么厉害，可家里的两个孩子都不成器。

拿了钱，坐在牛车上的洛明晨看着霍琰。

见洛明晨欲言又止，霍琰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那也是他自找的。对于国家他确实是一个好将军，对我而言，却不是一个好父亲。对我母亲来说，更是一个负心汉。他有现在的下场，我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吧……”

洛明晨一直有个疑问，“他废了之后，为什么想把你找回去？你跟他那么多年没见，他怎么知道你能代替他上战场？”

如果不是想让霍琰上战场的话，一个说要断绝关系的父亲，怎么会记起被他丢弃的儿子？

“不，他不知道。”

霍琰语气嘲讽，“他只是想让霍家的一个儿子替他死在战场上，这样一来，世人便不会对他、对霍家有过多的苛责。大概类似于，我都死了个大儿子了，你们若揪着不放，这还是人吗？”

听完霍琰的话，洛明晨只觉头皮发麻，“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也养了那么多年，他一点都不亏心吗？”

“不。他只会觉得我都养了你那么些年，你为我们家死又如何？这是应该的。”

洛明晨一时无言，默默握住霍琰的一只手。

霍琰无比清楚他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对他没了期待，他的死活于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我不愿意，他就拿我没办法，除非他想背上逼亡妻之子去死的骂名。”

“那咱们就不管他，让他从那两个儿子里挑一个。我们好好赚钱，不论他们贫穷还是富贵都不理。”

霍琰看了下很是乐观的洛明晨，他的笑容总能感染到其他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