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烟酒就好,苏微风满意地收回目光,在游礼如鲠在喉想要解释的时候,却笑起来,“健康习惯保持得不错,这两天休息得好些了吗?”

“……”一句话骤然把游礼堵住,竟是呼吸凝滞。

这几天对于游礼来说,是真的像噩梦般,他不愿意去面对十几年的相处模式颠覆破碎的事实,更是无法接受苏微风变得如此强大。

他所有隐秘的欲望、偏执和占有欲被彻底击碎,留下来只有被苏微风驯化的奴性,从前自己是他的管家,而现在真的就只变成他的总助。

甚至恐慌最后连这层身份都会被剥夺,既深恶痛绝,又不得不把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只为了达成苏微风对他的要求。

而现在苏微风又不由分说地闯来,即便是见着自己狼狈难堪的模样,他也没有半分异样的神情,反倒是背着手笑得很愉悦。

随后站定在原地,像是往常那样流光溢彩,“既然没事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最起码饭要吃饱,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说。”

一旦见到他开始笑,游礼的神经就条件反射抖动了下。

果不其然,苏微风请他吃饭绝对不会只吃饭,吃到半途便笑盈盈搁下餐具,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不疾不徐问他最近资料看得怎么样。

然后游礼稀里糊涂就又收到不少的任务,说是乘风传媒在项目开工前,还有很多杂乱无章的东西需要整理,而游礼处理这些东西一绝,希望他能够在半个月之内整理出来提交给自己。

只是吃顿饭就无缝衔接开工上班的游礼,“……”

但是现在游礼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去跟苏微风相处,在隐晦的恐慌下,内心深处甚至渴望苏微风能够交给他越重的任务越好。

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对苏微风是有用,最后能够占据他最多视线的还是自己,即便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他还是依赖自己。

当这个念头弥漫开来时,他就连拿着餐具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饭后,苏微风有事要走,游礼却突然收到严岁枝的电话。

“原来你还没有把我拉黑啊。”严岁枝的语气带着冷冷的嘲讽,“一周都打不通电话,让你去找苏微风,最后到底找到了吗?”

他对游礼的态度从来都不客气,换做是从前,游礼当场就会被他激怒,然而这几天经历过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打碎重组了般,听到这话竟是诡异地安静半晌。

最后竟莫名有种兔死狐悲的好笑,即便现在自己只能够拼命追逐苏微风,那难道严岁枝他就能捷足先登,有任何的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