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分成两批人?河工们把重要的证据一分为三,一份给了那二十几位河工,一份他们藏在皮肉之下,一份……给了蔡英大人……”林静深语气依然温柔的带着疼惜,一边轻轻的将商静鱼抱起,时辰到了,鱼儿该起来了。
商静鱼怔了怔,是呀,为什么?
“即便没有问天鼓,他们依然会找一个万众瞩目的方式,让自己的死,震惊上京,震惊天下。”林静深一边淡淡的温柔说着,一边轻柔的将商静鱼放到铺着厚厚的软被上的卧榻,然后解开商静鱼的里衣,快速的换上一旁已经烘烤过的暖暖的里衣,袍服。
商静鱼睁大眼睛,看向林静深,林静深端过一旁的热茶糕点,看着商静鱼,带着几分无奈疼爱,柔声说着,“鱼儿,他们怨恨已久。”
所以才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天下人知道,中宫和朝堂的腐朽不公?
“他们死得其所,鱼儿,莫要再伤怀了。若是再让自己生病了,你该知道……不是每次,大哥哥都有这样的耐心!”林静深说到最后,声音冷静至极,却也冰冷至极,如同冬月冰雪渗入人的心肺。
于是,商静鱼猛地一抖,回过神来,望着正面色平静但眼眸极为幽深莫测的林静深,赶紧的,露出大大的笑容,小声的说着,“大哥哥……我会好好的。真的。”
——这次真的好冤好冤,他都没有干涉剧情!臭老头儿老是误判!
林静深看着脸色苍白,但好歹不再难过的商静鱼,轻叹一声,无奈的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商静鱼的头发,柔声道,“那五位河工,我已经让在渭河一带的公益堂好好的照顾他们的家人,一切按照北境忠义会的规矩来,你看如何?”
若按照忠义会的规矩,五位河工的高堂若在,公益堂会给他们养老,妻子会被介绍一份活计,或者再嫁,而子女会被抚养直至弱冠成年。
“这样很好。”商静鱼说着,看了眼林静深手里的热茶糕点,便接过,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好困好累。
于是好不容易吃下糕点的商静鱼在被林静深塞进被子的时候,眼睛就已经模糊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