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又哭又笑:“那我这三十年的苦心孤诣算什么?我的两个皇儿又做错什么去当你那储君的垫脚石?”
什么西郊之行!什么祭天!什么陪着太后念佛诵经!
不过是抓着郑家人、扣住她,逼她的小六不得不谋反!
冷笑两声,郑贵妃擦干眼泪,起身颇为冷静地说:“都撤了。本宫想休息,没事别来打扰。”
便有元狩帝留下的太监领命,令人撤下饭菜,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后。
郑贵妃随手抓起花瓶便砸下来,怒目质问:“是不是本宫洗澡穿衣你也得跟着?本宫是你一个阉奴能监视的吗?!”
太监不卑不亢:“娘娘,陛下吩咐奴婢们注意着您的安全,奴婢奉命行事,还望娘娘不要为难。”
郑贵妃:“好个狗奴才。你且放心,本宫必然长命百岁,你想跟便跟,跟到底,瞧瞧本宫怎么风光、怎么颐养天年!”
太监把头埋得更低,没敢回话。
郑贵妃冷哼一声便进了内室,隔着一道珠翠垂帘,太监宫女没敢再进一步,但都紧紧盯着以防她有任何寻短见的举动。
好在从贵妃上床到入睡都没有动静,安安静静地入睡,省了他们费心的功夫。
如此想着,太监宫女们便也放松下来,直到四个时辰过去,贵妃仍一动不动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掀开珠翠垂帘,瞧见贵妃嘴角一缕凝固的黑血才放声尖叫:“快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