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寿踢碎脚边的鹅卵石,一块碎片飞溅划破师爷的脸颊,吓得他连忙跪地求饶。
“不是我说的,是管文滨!管文滨狗仗人势!”
昌平:“他从哪借来的势?钦差?不过是个代天巡狩的钦差,他就敢冒着得罪两江官场的风险去帮他?”
“钦差许诺广东转运使的职位留给管文滨。”
“二品大员?权利动人心,怪不得了。”
李得寿此时将女官被赵重锦抓走的事告知昌平,还说:“跟在他身边的人身手不凡,应该都是天子近卫。”
“天子近卫?赵重锦?”昌平蜷缩着右手,轻轻锤落小桌,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片刻,忽地笑出声:“好啊!虎父无犬子,孤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合起伙来要卸磨杀驴!钦差……哈哈哈……钦差是孤的侄子!东宫还在京都府监国,淮南才被收拾,不可能派老五过来,剩下的人里,只有小六!”
李得寿皱眉:“赵重锦是六皇子的人?”
昌平:“赵重锦是赵家人,也是自他父亲之后最年轻的状元郎,如此家世,如此才华,断不会轻易为人驱使。钦差摆明了冲着两江官场来的,它是大案,也是埋骨地,赵重锦无权更无出师之名,真扳倒了两江,功劳也论不到他头上,为何还要费心费力任钦差役使?”
“除非……从龙之功?原来赵家人选了六皇子!”李得寿拱手道:“待老奴前去拿管文滨和赵重锦二人的项上人头,回来向殿下赔罪。”
“不,用不着我出手。你另有要事,”昌平向前两步,盯着李得寿说道:“去帮我处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