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锦摇头:“卑职惭愧, 没能查出来。”
“两江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霍昭汶冷笑,“准备纸笔, 待我修书一封,飞鸽传书送去康王府。”
侍卫速度很快,当即准备好纸笔,而霍昭汶仅思索稍许便下笔,笔走如蛇,迅速写完一封信塞进信封里送了出去。
赵重锦上前两步:“潮商的案子是牙商所为,管文滨却扣在殿下头上,难道是牙商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连夜指使管文滨干的?”
“不是牙商,是本王的亲姑姑,大景的嫡长公主!”霍昭汶气愤地甩掉擦手洗脸的湿毛巾,脸色肃冷,好在已经能够冷静地思考。“两江官场得拔掉一些人,势大欺主的赣商也得砍掉些臂膀,至于本王的亲姑姑也该挫挫她的锐气了。”
赵重锦:“昌平经营两江二十年,官场和赣商里头都有人。殿下到两江也有个把月,始终没个头绪,好不容易寻到能打进两江官场的命案却遭到这个官、那个官的阻拦,今天还遭了劫难,堂堂皇子被关立枷,够砍他管文滨十颗脑袋了!管文滨固然可恶,背后指使他枉顾人命、枉顾朝廷律法的人,才是真正的横行无道!大景有这种人的存在,迟早被腐蚀得千疮百孔。所以卑职以为,擒贼先擒王,斗倒一个昌平、一个三爷,便是树倒猢狲散,其余人不足为惧。”
霍昭汶目光凉凉地盯着赵重锦,后者一动不动,姿态恭谨,仿佛一心为他着想。
“二郎,本王知道你有私心,也不介意你耍心眼,只要你心在大业、在本王身上,碍不着大局,本王就能睁只眼闭只眼,待时机成熟,不是没有犒劳。但你要是有朝一日让私情占据上风,贻误大事,莫怪我不顾往日交情。”
赵重锦面不改色:“卑职明白。”
霍昭汶:“‘三爷’来历不明,神秘莫测,他或许已经猜到你是哪边的人,答应见你便是有意投诚。”
赵重锦:“卑职在两江始终单打独斗,从未和前任漕司使陈之州有过任何交集,应当看不出卑职效忠于殿下才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