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氏山门外围, 围观者众多,却无一人阻拦三个“凶犯”离开“作案现场”,反倒是见三人无意“占山为王”, 纷纷喜形于色,飞向了灵气浓郁的那些山头。

戚珃御着祥云, 飞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肖遥璟的“家”。

肖遥璟的“家”落在屈氏山门南七百里外, 一座灵气稀薄的山包上。

此山包虽灵气稀薄, 却有百里桃林,肖遥璟的“家”便是桃林深处的一间简易木屋。本以为这木屋亦与便宜道侣他家傅青平的洞府一般,内里别有洞天, 却不想木门之后当真是简简单单的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一把木椅, 再无其他。

戚珃看着木桌上的粗瓷碗,挑起了眉梢。

肖遥璟拽着木椅自己坐了,用下巴指着木床,慢条斯理地道:“寒舍简陋, 委屈戚家小弟弟了。”

“……”小弟弟你妹!你个变幻无常的小蛇精病!

戚珃很想如此潇洒地直接喷肖遥璟一脸,然而,人在屋檐下, 欲求于人, 戚珃只能暂时选择性过滤掉了那让人糟心称谓, 拖着自背后揽着他的腰、以他为支撑的傅真人坐到了木床上, 佯装积极向上好修士:“修行之人, 只求早日得证大道, 身外之物皆是浮云, 肖师兄太客气了。”

“嗯哼。”肖遥璟鼻子里哼了一声,未置他言, 径自往桌子上摆了三枚白玉杯,便有身形婀娜、目光空洞的绿衣侍女捧进来一个仍带着泥土气息的酒坛子。

绿衣侍女起了泥封,斟了酒,便低眉顺眼地侍立在了一侧,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肖遥璟举杯朝傅衍示意:“尝尝我的桃花酒。”

傅衍全身力气压在戚珃身上,指尖划过绿衣侍女的指尖,苍白着脸接过了酒杯,右手手指不动声色地在戚珃后腰上划了几笔——木甲术。

木甲术与机关术难分轩轾,但对于戚珃与傅衍这对爱坑人、爱越货的狗男男而言,自然是追求灵活轻巧的木甲术制出的傀儡更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