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微不可查地颔了下首,便算是知道了。

傅衍对五长老这般态度似是早已习以为常,转身示意傅云帆和傅云剑上前一步见过五长老后,继而道:“这两个便是前来接受圣血洗礼的傅氏血脉,请五长老……”

这五长老终于放下高贵冷艳有了明显的反应,却是抬手示意傅衍噤声。

五长老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举手投足间尽是绝代风华:“圣血洗礼的事稍后再说。”

屈指弹飞落在她指尖上的火鸟,五长老意味难明地瞥了一眼戚珃,蹙起眉,厌烦地看着戚不败:“傅衍,你们傅氏一族却是越来越像话了。”

将五长老的神色尽收于眼底,傅衍垂眼口称:“不敢。”

五长老抬手指着戚不败嗤笑了一声:“三十二年前,傅青平不经允许私自带了他来圣地,罔顾使者使命,替他谋算走了于圣泉中转化仙体的机会。你今日带着他与他的血脉进入圣地,却是又要替他们谋算些什么?”

五长老声音虽不温不火,其怒意却是昭然。

戚珃不禁攥紧戚不败的衣袖,隐含着担忧以余光偷觑了傅衍一眼。

傅衍神色如初,并未因五长老的发难而慌乱。

垂眼掩饰着眼底的疑惑,傅衍心底下思量着五长老举动异常的因由、揣摩着五长老话中透出来的深意,嘴里毫无迟疑地恭敬道:“下使此次进入圣地,仅为依约送傅氏血脉前来接受圣血洗礼。至于今日下使带入圣地的另外两人……”傅衍言语一顿,移步攥住戚珃的手,含笑看向五长老,“五长老明鉴,他是与下使合籍双修的道侣戚珃。而另一位,您所言下使的师父于三十二年前曾带入过圣地之人,正是下使道侣的父亲。当年父亲渡劫失败之后便再无音讯,阿珃日夜忧心,全赖圣灵护佑,才能于圣境之中与父亲意外重逢。阿珃与下使如影随形,怎奈下使急于送傅氏血脉前来接受圣血洗礼,阿珃却又不舍再与久别重逢的父亲分离,左右阿珃与父亲皆不是外人,下使权衡之后,便自作主张将他们一同带到圣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