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脸上笑意微敛,沉默了许久,直至戚珃以为傅衍不会与他剖心置腹无端生出几分失落与疏离时,才轻声应了一声:“算是吧。”

“可否跟我说一说圣境、圣兽、圣使……”随着这声轻应心情多云转晴,戚珃笑吟吟地亲了亲傅衍的眼睑,“和为什么要送幼童去圣境?”

傅衍闭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寡淡:“圣境是圣兽栖身的地方,圣兽便是我卫国的护国圣兽朱雀。至于圣使……”

“圣使便是熬过圣血的洗礼,与涅槃失败的圣兽结成契约、融为一体,从此拥有了圣兽血脉,变得……”优雅低沉的声音里骤然多了些化不开的嘲讽与无奈,“不人不妖的,圣兽的使者。那幼童便是……”

戚珃兀然低头含住傅衍的唇,破开牙关,深吮了一口:“别说了。”无需再说,戚珃也明白了送幼童去圣境的缘由,怕是圣境里又有圣兽涅槃失败了。

而他身下这个,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便与他朝夕相处、强势甚至是暴力地给了他诸多庇佑的男人,既然是圣使,那便必定在稚龄经受过圣血的洗礼。

对此心存厌恶与抵触,却又无力改变,傲气如他,也难怪会如此……失态了。

傅衍摩挲着戚珃后颈弯了弯嘴角:“无碍。”

戚珃皱眉,摸着傅衍的眼尾口是心非:“不想笑就不要笑,强颜欢笑爷也不会心疼你。”

“无妨,本真人疼你。”傅衍暧昧地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戚珃的屁股,“可惜时间不多了,得先起来陪我去多宝阁寻些东西,顺便看一看都是哪些修士在卫国都城里晃悠,履行一下圣使的职责。”

“所以,只好另找时间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