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显然与戚珃心有灵犀了。

而且,傅衍更比戚珃多了一层忧虑——本以为烛七能当他们最后的保命凭仗,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厉害。

“前辈……”

自称孟章的男人抬眼睨了傅衍和戚珃一眼,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傅衍的话:“你确定你们要在上面跟我说话?”

“……”

傅衍和戚珃对视一眼,瞬间便无声地达成了共识——就算坐着祥云,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操控着祥云落在光秃秃地山顶上,戚珃跳下云头,恭恭敬敬地对着男人行了个礼:“孟前辈。”

“嗯哼。”孟章指尖挠着烛七的肚皮,从鼻腔里应了一声,目光却是不带丝毫温度地扫向了傅衍。

戚珃心里唬了一跳,忙不迭地解释道:“傅师兄并非是对前辈不敬,实是身受重伤动弹不得,有心无力。”

傅衍适时露出一抹苦笑:“还请前辈见谅。”

孟章广袖轻拂,傅衍连带着祥云便到了孟章近前。

戚珃看着孟章指尖搭上了傅衍的脉门,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却也只能陪着笑脸,眼巴巴地干看着。

磅礴的木灵力自脉门冲入淤塞断裂的筋脉,大刀阔斧地破除着傅衍经络里的淤塞,势如破竹。

遭遇如此暴力地疗伤,傅衍的脸霎时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是抿着嘴一声也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