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人”三个字拖着长音, 一字一顿的, 听上去既有几分咬牙切齿又有几分漫不经心, 却是比之前那亲亲热热的“傅师兄”听起来更顺耳、让人觉得更为亲近了些。

傅衍存着力气睁开眼, 平静地看着戚珃那双怒中隐着担忧的眼睛, 情不自禁地便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近乎于无的微笑:“你都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去死?”

“我……”了个擦的!

邪火来的莫名, 散的也迅速。

本应脱口而出的低咒,在傅真人平静而又温和的目光里自动消了音。

咂摸着傅真人这句似是暧昧又更似是嘲讽他的话,戚珃咧了咧嘴,蹲下身,用手指头戳着傅衍的脸,“啧!脸皮用太乙精金炼过了吧?够结实的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破阵时,吟唱的那段咒语远远超出了声带的负荷,傅衍本来那颇具磁性的声音变得干涩粗哑,简直是难以入耳,却还是忍着干裂的疼,不紧不慢地道,“跟戚师弟结成道侣,却是比用太乙精金淬炼还要长脸皮的防御。”

随着傅衍那艰涩的声音,戚珃的指尖从傅衍的脸颊滑到了他的喉结上。

若即若离地划了两下半掩在衣领里的喉结,戚珃嘴角抽了抽:“如此偷师,你得交学费啊,傅师兄。”

“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