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着傅真人无可奈何的样子戚珃就高兴。

戚珃微不可查地抬了点下巴,瞬间笑颜如花:“哎呀呀,傅师兄这么说显得多见外啊,怎么说我们也是对着天道盟过血誓的道侣嘛!”

傅衍眼皮一跳,食指指尖点住戚珃凑过来的额头,含笑道:“亲兄弟还需明算账呢,即便咱们是道侣也还是提前说清楚了的好,不然,恐怕以后我连打坐都打不踏实。”

“傅师兄,您想多了。我绝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当然,不记仇的前提是那仇我当场就报了。

戚珃顶着傅衍的手指,也不躲开,反倒是两眼弯弯,对着傅衍笑得愈发纯良,“再者说,我坑谁也不能坑自家道侣啊,咱又不是外人,是吧?!”

“啾啾!”小鸟立马以两声响亮的叫声犀利地指出了“纯良”背后的真相——狡诈!

“嗯哼,内、人——”傅衍噙着笑,意味深长地唤了戚珃一声,以指尖推着戚珃的额头转向又一次撞向虚空、冲击锁仙阵的烛龙残魄,操着他那愈发干哑的嗓音,以极其怡人的韵律不紧不慢地道,“待回了丹鼎门,你再慢慢表白给我听,现在,烦请内人先告诉我,能够打动你、让你肯继续乖乖听话的条件,嗯?”

“啧!”臭不要脸的,表白你妹内人你妹啊!

戚珃眉眼弯弯,笑眯眯地在心里咒骂着傅真人,快速估测完傅衍的底线,便十分痛快地提出了他酝酿已久的要求,“自由……”

就听戚珃状若漫不经心,却不容拒绝地道,“我要绝对的自由。”

意料之中,却又出乎于意料之外。

傅衍对戚珃那不甘束缚的性子已然有所了解,却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的对他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