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掳着额前那被免费做了烟花烫、燎成了蓬松焦卷儿的头发,戚珃心绪不佳地低咒道:“我勒个去的,这是什么狗逼玩意儿!”

“傅真人,傅师兄,这次也是意外?!”

“不是。”傅衍忍着笑抹了一把戚珃那被燎掉了半截的眉毛,“我们应该是已经找到阵心了。”

仿佛是要附和傅衍的推断一般,二人脚下的地突然极有规律地震动起来,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

伴随着这震动,源自地心里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远古战场上响起的战鼓,在呼唤着悍不畏死勇士守护家园一般,急促而又沧桑,震颤着闻者的灵魂。

傅衍默念静心诀,强压下直冲灵魂、见人便要厮杀的战意之后,想要去唤醒戚珃时,却意外的发现——他家修为比他低了两个境界、仅仅二十多岁的小道侣虽然脸色苍白,眼神却是清明无比。

戚珃的灵魂之稳固,意志之坚韧,着实令傅衍侧目。

傅衍不着痕迹地掀了下眉梢,自从踏上这片荒漠后,首次自己站直了身体,检查了一番两人依然系在一起的衣袖,握住戚珃的手,往前一步正挡在戚珃身前,不紧不慢地道:“跟紧。”

带着浓浓不容置疑意味的腔调,强势而又独。裁的保护行为……

无不刺激着被保护者——戚珃先生的神经。

戚珃木着脸,对傅真人的背影以每秒千刀的速度,以目光将傅真人凌迟了一遍之后,冷笑:“傅真人,您真觉得您在法力被禁锢的情况下,也能护住我?”

傅衍拢紧了手指的力道,低笑了一声:“如果我不幸被妖兽裹腹,不是正好还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