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

说着,言谦之掐指一算,脸上笑意愈发浓郁:“师父感悟天道时,偶然得天预警阿珃于十九岁有一次死劫,几经推演才算出应在丹鼎门内的一线生机……”

“如今劫难尽去,阿珃已是二十有四,得了道胚便能结丹,不枉师父煞费一番苦心为他谋算这一回了。”

吕方神色微缓,旋即又是一凝:“谋害师父的杂碎尚未伏诛,就算已经度过死劫,阿珃也还是暂且不要回宗门比较好。”

“正是如此……”言谦之指尖点着膝盖,颔首道,“阿珃与傅衍结成道侣也算是一种机缘。傅衍资质不凡,人品尚可,又有他师父赤炎道人在上面看着,应是不会亏待阿珃。既然如此,我们也该给阿珃留出足够的时间与傅衍培养下感情,若他们两个当真能培养出几分情谊,就此相互扶持,却也不错。”

吕方冷着脸挑剔:“可惜傅衍灵根属火,不如容若。”

言谦之笑道:“世事总难十全十美,容若虽说灵根属水,修为却是高出阿珃太多,况且,四百来岁的老东西定不如百余岁的傅衍心性柔和。”

吕方闻言附和:“南华子亦不如赤炎道人傅青平。”

言谦之笑得颇为意味深长:“正是。”

姚远听着两位师兄唠嗑,嘴巴痒得厉害,可又畏惧于大师兄的手段不敢搭腔,只好紧咬着下嘴唇、苦逼着脸拿三股叉狠狠地插了几下从他们身边掠过的海鸟安抚了在他心尖上狂挠的猫爪子后,眼睛亮晶晶地盯向了天际驶来的那辆金色的马车……

精致奢华的马车边前行边下降,转眼便停在了距言谦之师兄弟三人十丈远的地方。

戚珃头一个从马车里下来,刚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本还端着,然而,一见着不远处那三道身影,便情不自禁地踩着祥云飞奔向了言谦之:“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