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不能更改傅衍的心意,便将一腔怒火迁到了戚珃身上——若是胆敢对不起傅师弟,非将他挫骨扬灰不可!

“傅真人……”容若临走前那一眼可是半点善意也无,戚珃眯眼盯着容若出了静室,转过来朝着傅衍灿笑道,“你那大师兄可是对我起了杀意了呦!”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么?

傅衍好气又好笑地嗔了戚珃一眼,攥着戚珃的手腕盘膝坐在兽皮上,将出入静室用的银色令牌塞给戚珃:“别闹,先说正事儿。”

“嗯哼。”戚珃哼笑了一声,拖着长音问傅衍,“我感受到了来自你家大师兄的恶意不算正事?”

傅衍挑眉,似笑非笑:“你在意?”

通体乌黑的飞刀凭空出现在戚珃手心里,戚珃手指里灵活地把薄如蝉翼的飞刀在指间转出了一个花,随后捏着刀柄隔空抹了一下傅衍的脖子:“如果我对你心生杀意,你会不会在意?”

傅衍笃定道:“你不会。”

戚珃嗤笑:“你倒是自信。”

“我不会给你对我起杀心的机会……”傅衍捏过戚珃的飞刀,不紧不慢地把刀尖扎向左手食指指腹,慢条斯理地道,“我也不会给大师兄对你拔剑的机会,可满意了?”

戚珃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飞刀刀尖锋锐,甫一接触那白皙的指腹,便刺出了一颗殷红色的血珠。

傅衍笑吟吟地看着戚珃吮掉了指尖上的血,不容置疑地道:“既然满意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闭嘴听我说。”

戚珃挑眉盯了傅衍一眼,抬手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又展臂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