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傅衍说苦情蔓的有毒,再掷苦情蔓种子的时候,戚珃便着重照顾了金甲野猪血淋淋的地方。

万幸,苦情蔓的毒对这金甲野猪有用,金甲野猪动作愈来愈迟缓,终于被戚珃用飞刀扎烂了脸,并顺着怒嚎的喉咙搅烂了内脏。

素色法衣上沾了斑斑血迹,有他自己的,也有金甲野猪。

戚珃撑着被碾压过似的身体爬起来,撑着一口气,吞了一丸小还丹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

以净衣咒清理了身上的血腥和草屑,戚珃绕着大象一样的大家伙绕了一圈——这金甲野猪算是被苦情蔓的毒毒死的,它的肉自然是不能吃了。

戚珃遗憾地看向野猪的猪蹄,突然皱起了眉——居然有几粒苦情蔓的种子在野猪蹄上生根发芽了。

这可是二阶妖植结出来的种子啊!

如今在拿三阶妖兽的血肉做了养料,真不知道会种出什么来。

指尖碰了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住拉伸的藤蔓,戚珃垂眼看着那嫩绿的叶芽,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

要不要把这头猪的血肉便宜了这几株幸存的苦情蔓?

“庚金猪最为有用的地方便是他身上金甲和那对獠牙,倒不如便把那血肉喂了这几株小草。”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戚珃僵着脸回头,入眼便是一套流转着火光的殷红色法衣。

那人笑意盈盈,就像是在合籍双修大典上第一次见他时笑得一般亲切。

戚珃僵硬地扯起嘴角:“嗨!傅真人,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