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说,戚珃生的肤白如玉,眉清、目秀、鼻挺、唇红,虽然下巴略尖,眯眼笑起来像只狡猾的狐狸。

但又不可否认,此时看来,这厮真是哪哪都挺合他眼缘,如果……

屈指弹出几颗火星,将那几只扑腾过来的恶雀化成了灰烬,傅衍露出一丝元婴中期的气息,把附近那些蠢蠢欲动的低阶妖兽尽皆压制了。

傅衍哭笑不得地继续围观戚珃。

看着攥着飞刀刀柄,把飞刀当成手锯,弓腰割缠在脚上那些“苦情蔓”的少年,不无遗憾地想——

如果这厮有修养一点儿就好了。

职业习惯使然,戚珃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

然而,人类的适应性也是极其强大的。

自从穿过来几乎每天都在被傅衍围观,戚珃已经从最开的如芒在背变成了现在的“当道侣的目光不存在”了。

手起刀落,戚珃恶趣味似的把苦情蔓削得只剩下一截主蔓的光杆了,才引了一道雷劈在苦情蔓的根上,助这苦逼的小妖精合了天道。

蹲在藤蔓堆旁边,拿刀尖扒拉着,摘净了藤蔓上面已然长成的种子,戚珃跺跺脚,连眼尾都没施舍给傅衍,直接转身去收拾妖蛇了。

傅衍笑吟吟地跟在戚珃后边,路过乱七八糟的苦情蔓堆的时候,扬手收了苦情蔓的毒刺和毒液,好心提点却偏不说好话:“戚道友,你能别把自己当成一个武夫么?”

哼笑着以蛮力拔出了钉在妖蛇身上的飞刀,戚珃摸着妖蛇的肚子寻找蛇胆,还没摸着蛇胆先摸着了六枚蛇蛋:“武夫也总比火夫强。”

吃人嘴短。

吃了一个月戚珃鼓捣的伙食,傅衍果断回避了关于武夫与火夫的问题,绕到戚珃对面,看着戚珃把蛇胆取出来拿个瓶子装了,便主动往瓶子里加了些酒:“你是修士,对战时的本能反应却是武夫伎俩,也太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