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瑜扬了下浓黑的眉,看着顾渊生动的眉眼,未置可否。

顾渊轻哼一声,端起凉透了茶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放缓腔调:“你想好了就去人事走离职手续吧,好歹也是一块儿返过稿的关系,违约金就免了。”

公羊瑜没拒绝,端起手边的茶杯朝着顾渊举杯致意,以半杯冷茶代热酒算是告别。

顾渊手肘杵在桌子上,歪着头目送公羊瑜提前撤退,心里刚刚滋生出一丝有点矫情的伤感,脖颈就被勒了个瓷实。

差点窒息jpg

顾渊扳着十分没轻没重的胳膊,哭笑不得:“徐慎言!”

徐慎言喝大了,一点都没发现自己“下手过狠”。察觉到他企图“反抗”,徐慎言非但没松开他的脖颈,反而又加了一把劲儿。

简直想勒死他。

顾渊抠着徐慎言的胳膊,试图抢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呼吸。

徐慎言紧紧地勒着顾渊的脖颈,用能撸秃毛的手劲儿揉搓着顾渊的头顶,大着舌头说胡话:“大外甥不哭,公羊瑜那孙子不识好歹,赶明儿舅帮你削他!”

顾渊:“……”

真是谢谢您了!但是,您再这么勒下去,我恐怕连明儿的太阳都见不着了呢!

不能跟醉鬼比蛮力,顾渊顺着徐醉鬼的手劲儿往后一靠,靠进徐慎言怀里,屈肘正预备拿出吃奶的劲儿搥一下徐醉鬼的肋骨以自救,半敞着的包间门就被一只堪称完美的手推开了。

不见一丝褶皱的深灰色西装,板正的温莎结,微微扬起的眉,以及骤然转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