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显然公羊家的人顾忌着他还没走,争吵得很有涵养,很克制。
确定杵在这也等不到“答案”,顾渊耸耸肩,抬眼看了安静等他的傅先生一眼,捏着傅先生搭在他肩头的手指,拔腿往门外走。
并不怎么激烈的争吵声,被嵌着双层玻璃的格栅门挡在了门内。顾渊回头看了一样门梁上挂着的“厚德载物”,几不可查地轻哂一声,顺着傅先生的手劲儿上了公羊家的载客车。
载客车上有公羊家的人,不便多说。
待从载客车换到他家傅先生的宾利上,车门一关,顾渊就歪在傅先生身上,悠悠地叹了一声:“傅爱卿,有刁民要害朕呐!”
傅笙脑子里正盘算着,该如何收拾林家,又该如何应付公羊家。冷不丁听到他家小夫人这一声轻叹,傅笙收敛思绪,搭着顾渊的肩把他家小夫人带进怀里,轻笑:“不慌,老公护着你。”
慌倒是不至于,就是……
手机在口袋里“喵呜”个不停,顾渊思绪一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回复着他家老潮男爷爷“催他回家”的微信,腔调里带着几分散漫跟傅笙贫:“有老公护着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闹清楚那些刁民想从朕这儿拿走什么登西,朕的这颗小心脏就总也安分不下来呐!”
傅笙忍俊不禁,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把顾渊的嘴巴捏成“可达鸭”的嘴,轻轻捻了一下,向他的“陛下”进言:“不如问一下公羊涛。”
顾渊拽着傅笙的领带迫使他家傅先生低头。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盯着他家傅先生的眼睛看了一瞬,顾渊眼底氤氲着笑意,把个“多疑的帝王”演绎得惟妙惟肖:“傅爱卿,你跟公羊涛很熟吗?”
顾圆圆果然还是那个心思敏锐的顾圆圆。
既然他家小夫人问了,傅笙就也没做隐瞒,不紧不慢地说:“我跟他不算很熟,是傅明意跟他比较熟。傅明意攒酒局一块儿聚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