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现在又不能……

公羊婉煞白着脸色, 指着顾渊的手都在抖:“顾渊, 我这好好儿地跟你说着话呢,你上来就是打打杀杀的,这就是你的教养?”

顾渊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面露不豫之色的公羊家众人, 轻笑:“没错, 这就是我的教养。从小到大,我爷爷就一直跟我说, 说我是他的心肝宝儿,让我务必把腰板挺直了,咱不做那恃强凌弱的事儿, 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非要欺负到我头上, 让我不用跟那些上赶着找打的人讲涵养, 也别怕脏了手,尽管打回去, 打不过就回家去找他, 他给我撑腰。”

说着, 顾渊微微扬起下巴, 把“谁还不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宝宝了”写在脸上,哼笑,“林夫人两次三番质疑我的教养,不如我给我爷爷拨通电话,请他给你好好讲讲他是怎么把我教得这么优秀的?”

区区一个矿老板,瞧把这个小贱崽子给嘚瑟的……

眼皮子真浅。

公羊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嘴角的冷笑,捂着被气得发疼的胸口,放缓腔调儿:“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刺猬似的?我这也是心疼你,念着我跟你母亲的缘分就没把你当外人,没想到我一片好心倒是招了你这一通叭叭儿的说。”

这能装的,奥斯卡在逃影后吧您!顾渊好悬没翻给公羊婉一个白眼儿。

本来就是奔着“撇清关系”来的,顾渊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个儿跟林钦他妈演和睦。攥着他家傅先生的手,示意傅先生“安静看戏,让他来”,顾渊拿捏出一副礼貌而又不失疏离的微笑:“林夫人,咱们非亲非故的,您还是见外一点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