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j陈武看看手机里“务必拖住傅先生的指令”,再看看低垂着眉眼帮顾渊拉拉链的傅先生,硬着头皮喊:“哎,傅先生……”

挽留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被傅笙一记凉飕飕的眼神给斩断在了嘴边。

顾铭看够了热闹,慢条斯理地提醒陈武:“马导敢在录制节目的时候随心所欲地加戏,就应该有被发作的觉悟,这事儿你掺和不了。”

vj陈武苦起脸,眼尾余光瞄着玄关里的傅先生,敞开嗓门,对着顾铭憨声替马导解释了一嘴:“马导也是为了节目效果,他没坏心。”

就算真是为了节目效果,也有点过于离谱了。这档综艺的详细策划书他看过,里面可没有什么放弃“盲盒”权益就自动把余下两张卡片给别的队伍这种垃圾规则,更没有什么“广告费”的收费标准。

说白了马导就是想控场,然而,还点错了控场技能点,把好好的一档综艺,在开录第一天就给控场控得有点儿跑偏。

傅家小叔不发作马导,都对不起马导每一次都十分精准地把死作到傅家小叔和顾渊身上。

傅家小叔和顾渊能忍到直播结束,就已经够给马导留脸了。现在别说傅家小叔要收拾马导,他也是要跟马导谈谈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跟盛先生谈一谈。

揉搓了一把“一脸懵逼”的小金子的头顶,示意小金子别瞎想尽管去自由活动,顾铭慢条斯理地起身,含着笑招呼傅笙和顾渊:“小叔,我借用你们的房间处理点私事,你们回来打怪的时候喊我一声。”

傅笙比了个“ok”的手势,推着顾渊的肩,头也不回的走了。

纷纷扬扬下了一天多的雪总算是停了,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洁白的积雪映着皎洁的明月,冲淡了浓郁的夜色。

顾渊远远地看了一眼在小广场上三五成群地堆雪人、打雪仗的半大孩子,谨慎地把口罩挂到傅先生耳朵上,哼哼唧唧地抱怨:“本来以为录这档综艺应该挺好玩的,真录过才知道,其实也没啥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