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里人来人往的。

就算是在僻静街角, 他也没有原地表演轮胎高频率振动的爱好。

小未婚夫显然已经被他自己的脑补臊成了粉圆圆,傅笙意犹未尽地抽回陷在宽大卫衣里的手,把“欲拒还迎”的小未婚夫抱在怀里,揉搓着小未婚夫毛茸茸的小揪揪,轻笑:“路上得一个多小时,你要是困了,可以靠着你老公先睡一会儿。”

说“瞌睡”,“瞌睡”立马就到。

要知道这一周他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还每天都过度烧脑,就没有一天睡醒过!

傅先生这温温柔柔的腔调一出,顾渊顿时打着大大的呵欠,卸了浑身绷着的劲儿,软绵绵地摊进傅先生的怀里,十分理直气壮地撒娇:“傅先生,你腿放平一点,我躺一下。”

傅笙忍俊不禁。

嘴巴里笑骂着“我惯的你不是?”,大腿却十分诚实地放平到顾圆圆满意的高度,慢条斯理地把掌心盖在顾圆圆眼睛上,替顾圆圆遮住了从车窗透进来的午后暖阳。

顾渊眨着眼,用睫毛刷刷傅先生的掌心,抬手盖住傅先生的手背,弯着嘴角秒睡。

傅笙压着嗓音轻笑。

眼尾含着笑,拇指指腹轻轻抚着顾圆圆堪称清秀的眉,傅笙慢条斯理地抬手,屈指轻轻敲了两下前后座的隔板。

司机是傅家的老人,立刻意会,缓缓压了一脚刹车,把本就不算快的车速又压下去一点,几乎把宾利开出了拖拉机的速度。

硬是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拉长到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能让顾圆圆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晚霞卷着落日,映红了远处的天际。金色的余晖洋洋洒洒铺洒下来,为整座宅院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