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仿佛有万马奔腾的小心脏紧走两步,绕过车头走到顾正国身边,顾渊弯起眉眼,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横穿马路的“司家老潮男队”,把乌木手杖递给顾正国:“爷爷……”

“哎!乖孙孙!”老潮男司政先生瞬间眉开眼笑,充满元气的朗笑声从一米之外飘过来,成功截住了顾渊含在嘴里的后半句话。

“嗯?”与此同时,不轻不重的一声疑惑,从他身边的老绅士顾正国先生的鼻腔里逸出来,随着深冬里黄昏的风钻进了顾渊的耳朵里。

顾渊:“……”

别问,问就是脑袋瓜体积极速膨胀,瞬间变成了两个大。

真是夭寿了!

社牛圆圆也傻眼了,谁能来告诉他一下这道“一声‘爷爷’喊出口,两个进入‘备战’状态的老小伙同时答应的题目”的最优解是什么哦?

他原地等,挺着急的。

顾渊揣着兀然在他小心脏里定格的“万马”,艰难地撑着脸上的微笑面具,礼貌地看看朝他走过来的老潮男爷爷,又歪头瞅瞅慢条斯理地接过乌木手杖的老绅士爷爷,轻咳一声,硬着头皮,模棱两可地说:“介绍一下,这位帅气迷人的老小伙也是我爷爷呐!”

顾正国睨着顾圆圆,似笑非笑——小人精!

司政看着顾正国手里的乌木手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闹得乌龙,从善如流地顺着乖孙孙现编的说辞,热情地跟顾正国打招呼:“顾老弟,劳你费心把咱们圆圆拉扯这么大,还把他教的这么好,这么些年着实辛苦你了!”

言外之意,顾老弟辛苦你帮我养孙子了。

顾正国扬眉,礼貌而又不失优雅地跟司政握握手,拖着慢条斯理的腔调,轻笑:“司老哥说的哪里话,养自家乖孙哪儿能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您是不知道,这么些年多亏圆圆跟我做伴儿了,不然我一个孤老头子可就没什么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