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应该是刚刚到家,身上依然穿着白天那套考究的灰色西装三件套,深灰色条纹领带板板正正地系在领口,温莎结端端正正,仿佛用尺子量过似的,丝毫不差地挂在领口正中。

正经。

想把傅先生变成不正经的样子。

指尖点在屏幕上,隔着数据洪流轻“挠”了一下傅先生的领带,顾渊堂而皇之地欣赏着傅先生脱外套的过程,慢悠悠地说:“傅先生,坦白从宽。”

又坦白?

傅笙扬眉,眼风瞥向隔着手机屏幕把眼睛黏在他身上的小未婚夫,低笑着扯开领带:“领导,你这没头没脑的,让我有点慌。”

啧!

这劲劲儿的,看似严肃又正经,扒开来都是浪,傅先生很会啊。

眼睛明目张胆地跟着傅先生的手挪动,肆无忌惮地盯着傅先生换好家居服,顾渊动动喉咙,吞了一口牛肉条味儿的口水,慢吞吞地嚼了两下嘴巴里的牛肉条,轻哼:“傅先生,看来你背着组织没少做亏心事儿哦?”

傅笙莞尔。

顾圆圆突然跟他这么来劲,这是又抓住他的“把柄”了?

脑子里快速过着他“背着”顾渊做的那些事儿,傅笙靠坐在床头,点了根儿烟,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装糊涂:“顾圆圆,咱当领导的,得明察秋毫,可不能这么信口冤枉群众。”

顾渊好悬没直接翻给傅先生一个优雅而不失嘲讽的白眼,没好气地问傅群众:“铭安悦享城,冤枉吗?”

原来是那个项目,盛总动作挺快。

傅笙心里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