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笙捏捏顾渊指节上的素戒,泰然自若地黑自己,“你要知道,你可是收了我这个一直娶不上媳妇的老大难,他们只会对你比以前更好。所以,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随便儿浪。”

顾渊:“……”

好的,傅先生自黑得如此卖力,他竟然真的有被安抚到,突然就不慌了。

顾渊盯着“老大难”歪头微笑,慢悠悠地用下巴指指放在扶手盒上的手提袋,示意傅先生拎着:“你说的好有道理,钮钴禄圆圆完美上线,咱们走叭!”

傅笙莞尔。

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小揪揪,拎起白底烫金的手提袋,推开了车门。

傅家这座宅院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一座五进的四合院,四合院东面连着一座花园子。车库是以前的前院下人房改的,紧挨着宅院的大门,离庭院深处傅家二老的正房隔了四个跨院的距离。

因此,那一后备箱的“聘礼”就自然而然地暂且先留在了车上。

看着傅先生交代老管家直接把后备箱里的“礼品”收进库房,顾渊偷偷松了口气——很好,不用当着傅先生的面“下聘提亲”了。

再无被傅先生“秋后算账”的烦恼,顾渊晃着傅先生的手,松下了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

傅家的宅院,堪称一步一景,处处透着文雅,每一廊、每一柱都书写着傅家的底蕴。被傅先生牵着手,穿过一进又一进的宅院,顾渊突然就明白傅先生那刻入骨髓的教养是从何而来了——那是傅家人融入骨血里的传承,是傅先生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东西,不用刻意去学,自然而然就刻进骨子里了。

顾渊指尖滑过抄手游廊上的什锦窗,歪头看着西装革履的傅先生,品着这仿佛交错时空的魅力,轻笑:“嗳,傅先生,你真帅!”

傅笙忍俊不禁。

搭着肩膀把顾渊带进怀里,用力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头顶,傅笙眼尾挂着暖融融地笑意,含着笑问:“嘴巴抹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