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也不恼,随着顾渊闹。

从五教到八斗湖,十分钟的路,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冬日的八斗湖,湖畔一株株垂杨柳少了夏日的葱翠,只余光秃秃的枝条随风轻荡,便少了几分柔婉,多了几分粗犷。

冬夏轮转,八斗湖畔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一座临水而建的八角亭。

傅笙搂着顾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稳稳地登上八角亭。

抬眼望了一眼远处隐在夜色里的万象高科大厦,傅笙搭着顾渊的肩,带着躲在兜帽里避风的小未婚夫仔细调整位置。

左三步,前两步,右一步,后一步。

顾渊随着傅先生的手劲儿摇来晃去,竖着小耳朵仔细听了听,确认今天的“情侣圣地”格外幽静,心思一动,忍不住轻笑:“傅先生,你夫人要晕了哦!”

傅笙声音闷在喉咙里低笑。

“摆弄”着顾渊又反复挪了几步,确认现在这个位置不会影响顾渊的视野,有他遮挡也不至于被湖畔夜风吹着了小娇气包,傅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慢条斯理地掀开顾渊的兜帽,极其具有仪式感地牵起顾渊的手,在盈满月色的湖水前,缓缓低下头。

夜色浓郁,月色皎皎。

映着月色微光的银丝眼镜后,傅先生那一双略显锋锐的眼里盛满了温柔,染着熠熠月华,映满了他那张仿佛夺尽了晚霞绚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