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在朋友圈里见惯了傅笙狂撒狗粮的样子,盛世安还是有亿点点难以适应。

视线在不动声色地扫过傅笙始终搭在他家小朋友肩头的手,盛世安揣着被强塞到嗓子眼儿的狗粮,立刻毫不犹豫地先进了盛嘉酒店。

没人愿意当高瓦电灯泡。

盛世安一走,傅笙瞬间敛起眼尾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松开扣在顾渊肩头的手,挪动脚尖跟顾渊拉开足有一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叼了根烟。

“啪!”

打火机的盖子撞到机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声音混在远处公路上那若隐若现的、发动机的轰鸣声里,并不十分真切,却听得顾渊的小心脏随之轻轻一跳。

只剩下他傅二舅和他之后,顾渊后知后觉地记起了“这些天他接连作过的那些死”,就有亿点点头秃。

夜风卷着冬日的寒凉拂面。

顾渊把下巴缩进羽绒服衣领里,抬脚踩住被小龙卷风卷到脚边的金黄色枯叶,不轻不重地碾碎,慢吞吞地抬眼看向他傅二舅。

时至仲冬,郾都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

他傅二舅只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三件套,身姿笔挺地站在风口上,不动声色地替他挡着从风口外卷过来的风,沉默地抽着烟,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