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揉揉困得发胀的太阳穴,抱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小醉鬼去放水。

小醉鬼靠在傅笙怀里放完水,提上裤子,人倒是来精神了——瞪着依然残留着醉意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浴缸,骄里娇气地闹难受,就非要泡澡,还得是洒满朱丽叶玫瑰花瓣的牛奶浴。

傅笙:“……”

无非就是钱的事儿,小男朋友这要是清醒着,他很乐意满足小男朋友的这个要求。但是,他的小男朋友现在是个小醉鬼……

而且都醉成“醒酒以后一准儿想挖个深坑埋了自己”的德行了,傅笙还想跟他小男朋友共度余生呢,哪儿敢让他现在泡澡?

好声好语地哄了半天,越哄小醉鬼跟他越来劲。

顾渊仗着他傅二舅不跟小醉鬼一般见识,抓着浴室的门框死活不撒手,一张小嘴还在那巴巴儿地谴责:“傅先生,爱呢?”

行!

这会儿又不叫老公了。

傅笙简直是被这个骄里娇气的小作精给气笑了。不是他不想把他的小孩儿一宠到底,实在是顾圆圆太能作。傅笙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按着小醉鬼的背,一巴掌抽在小醉鬼的屁股上,哼笑:“这就是爱,还要吗?”

嘶!

这爱太深沉,他要不起!

顾渊慢吞吞松开浴室的门框,耷拉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掉:“爱消失了。”

傅笙:“……”

傅笙心里默念着“这是你的小孩,这是你决定宠一辈子的小孩,这是你决定宠得他无法无天的小孩”,压下心底的火气,把小娇气包拉进怀里,捏着小娇气包的下巴,亲走小娇气包决堤了似的眼泪,低声哄:“男朋友,乖乖睡一觉,爱就回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