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帮顾渊卡好安全带的卡扣,垂眸盯着浪了吧唧讨好他的小男朋友,意味不明地轻哼:“是吗?”

“特别是。”

顾渊攥住他傅二舅的手揣进他拉开的羽绒服拉链里,隔着薄薄的羊绒打底衫按在他胸口上,眼尾挂着融融笑意,拖着长腔说,“不信你摸摸看,看孩子想你想得这小心跳,是不是就跟得病了似的?”

“别胡说。”

顾圆圆这张破嘴,可真是张嘴就来,一点避讳也没有。

傅笙感受着小男朋友怦怦跳的小心脏,掌心在小男朋友的胸口停留了一瞬,克制着得寸进尺的冲动,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小男朋友的胸口,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屈指,不轻不重地敲敲小男朋友的额头,似笑非笑,“行了,别光捡着好听的话来添我,说说看,顾圆圆心里在打什么了不得的鬼主意呢。”

当然是不想现在跟你回家的大主意了!

但是我能说吗?

不能!

绝对不能!

顾渊动动条件反射一般瞬间绷紧的臀大肌。

瞄着他傅二舅那已经被他吸烟刻肺的神情,顾渊心里倒嘶着小凉气,摆着“我乖巧,我无辜,我是被冤枉的小窦娥”的小表情,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傅二舅,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傅二舅的衣袖,一下一下地摇:“就也没想多了不得的事,就是想跟老公打个商量……”

顾渊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他傅二舅嘴角的弧度推得大了亿点点,“老公,你看我这两天作的死能不能先记账啊,就等我忙完了这一波再算总账的那种。”

傅笙:“……”

他想过顾圆圆跟他撒娇,想过顾圆圆跟他哭唧唧,就是没想过顾圆圆会跟他玩“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