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瞌睡虫都没了。

傅笙:“……”不想做人了。

顾渊紧张而不失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把脸扎进傅笙怀里,撒着娇拱啊拱,怂哒哒地找补:“我睡着了,小舅你自便吧。”

顾渊:“……”擦,疑似很有歧义!

傅笙:“……”他仿佛听到了自制力正在崩裂的声音。

小男朋友枕着他的腿,扎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黏黏糊糊地让他自便,真的是像极了勾引和邀请,心底的躁动瞬间沸反盈天。

傅笙垂下眼敛,眸色幽深地盯着扎在他怀里的、毛茸茸的后脑勺看了一瞬,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捏住顾渊透着粉的脖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小男朋友僵硬的脖颈,拽住了傅笙最后的理智。

傅笙艰难地克制住把小男朋友按实在怀里的冲动,不紧不慢地把拱足了火气而不自知的小混蛋从怀里摘出去,吞回在嘴边徘徊的“‘自便’是哪一种‘自便’”,沉着嗓音说:“顾圆圆,自己去躺好了睡。”

顾渊红着脸,立刻滚到了床的另一边,用被子蒙住了头,像极了一只“顾头不顾腚”的小鸵鸟。

傅笙盯着“小鸵鸟”的两条细长腿看了一瞬,含混不清地笑骂了一声“怂”,慢条斯理地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嘭。”

门口传来微不可查地关门声,顾渊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有八块腹肌的大猛一,真的是太难了。

瞌睡虫被惊走,顾渊抱着被子滚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有了睡意。

“喵呜!”

“喵呜!”

“……”

梦里,他爷爷的布偶猫“发财”一直在他头顶绕来绕去,萌萌的奶喵音在耳朵边“喵呜”个不停,顾渊闭着眼睛朝着头顶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