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傅二舅偷看过我穿他衬衣睡觉的样子,但是我没有证据。

顾渊抱着男朋友的白衬衣,表情十分精彩。

傅笙忍着笑,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小揪揪,轻笑:“五分钟。”

顾渊懂。

他傅二舅狗归狗,骨子里的涵养还是在的,这是给他五分钟时间换“睡衣”。但凡他和他傅二舅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凡他傅二舅愿意为爱做零,他们不用担心生命大和谐的相关问题,他都能把这件衬衣穿得浪出花儿来。

现在,别说男朋友的白衬衣,就是男朋友那些扣子可以系到领口的睡衣,他都不敢穿。

顾渊怨念地捏捏自己的软肚皮,把他傅二舅的衬衣重新挂回衣柜里,找了一套他傅二舅的运动装套在了身上——都是男人,他懂看见男朋友穿自己的衣服会产生什么样的冲动。要不是有点小洁癖,实在接受不了外边衣服接触床品,他甚至宁愿穿着他的西装躺等他傅二舅回来!

“当!”

“当!”

“当!”

五分钟一到,敲门声准时响起。

声音不高不低,节奏不疾不徐,三声即止,于无形中彰显着涵养和分寸。

顾渊从这敲门声里回过味儿来,用力揉搓着发烫的脸,情不自禁地开始笑,笑他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刚才竟然被他傅二舅的“狗”糊住了脑子,白白杞人忧天一遭——就他傅二舅这融入骨子里的涵养,只要他不真招急了他傅二舅,他傅二舅就根本不可能做出强他所难的事情来。

想通了关窍,顾渊就有点收不住骨子里的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