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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欲哭, 无泪, 装可怜只会事倍功半。

郾都艺术馆距离万象高科大厦, 总共35分钟车程,如今他们已经离开艺术馆停车场五分钟了, 也就是说, 他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来争取“减刑”。

脑子里过着他傅二舅最吃的那几种套路, 顾渊咬咬牙, 决定对自己狠一点,暂且先放下“大猛一的尊严”,装一装惹人垂怜的“小娇零”。

能屈能伸大猛一,你可以的!

顾渊紧张地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慢吞吞伸出手,攥住傅笙的领带,借着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姿势,探出舌尖若即若离地描摹着傅笙的唇形,拖着长腔小声问:“老公,你要不要再重新看看?”

傅笙:“……”

他的小男朋友,可能真的以为他是个圣人。

傅笙眸色沉沉地盯着满脸写上“欠扌”的小男朋友,低笑:“老公看了,可怜和无辜没了,变成浪了。”

顾渊手穿进傅笙的西装外套里,顺着马甲下摆往里探索,隔着薄薄衬衣,摸索他傅二舅的腰肌,仰头摆出一副勾人上嘴的姿态,若即若离地碰着傅笙的唇,带着小鼻音轻哼:“那不可轻饶变少了哦?”

“不。”

傅笙任顾渊撩出花来了,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俯视着完全被他困在旮旯里、仿佛随时都可以任他施为的小男朋友,克制着原地不做人的冲动,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变成百分之百不可轻饶了。”

没错,就是特别不可轻饶,各种意义上。

“男朋友……”

装“小娇零”都没用,顾渊秒收身上三尺浪,不再拿“大猛一的尊严”冒险,堪称幽怨地盯着傅笙,幽幽地指责,“你没有心。”

傅笙哼笑。

捏住顾渊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捻着顾渊脸颊上的小嫩肉,傅笙不紧不慢地说:“管教不听话的坏孩子,不需要有心,有把子力气就行了。”

有、有、有把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