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小骗子”越是心虚,越是这样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来招他心软,企图蒙混过关,他就越是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让他记性长得牢固一些。

明知故犯,总是要罪加一等的。

只不过,“枕边教妻”,在人前还是要给“小骗子”留着点儿脸的。

傅笙跟“小骗子”对视了一瞬,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小骗子”的肩头,温易简的手依然搭在“小骗子”的肩上,就让他十分想不讲道理地直接把这只爪子剁了。

这很不应该。

傅笙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揉着毛绒绒的小揪揪,克制着心底蠢蠢欲动的占有欲,不咸不淡地看向爪子的主人——温易简,礼貌而又不失风度地打了一声招呼:“温公子。”

温公子?

温易简轻而易举地从这一声称呼里get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对他隐而未露的敌意,不禁有些意外——傅笙和顾渊那点儿事在郾大闹得沸沸扬扬,他当然知道。本来以为是小学弟更上赶着一点,没想到这位向来跟台工作机器似的男人竟然也会……醋意盎然。

就挺有意思。

温易简从善如流地松开顾渊,礼貌微笑:“傅总,好巧。”

并不巧。

他就是特意把跟明轩先生的会面提前,来偶遇“小骗子”的。

揉搓小揪揪的手,不着痕迹地略过顾渊的耳骨,落在顾渊肩膀上,傅笙眸色寡淡地看着温易简,慢条斯理地问:“温公子这是要带圆圆去见明轩先生?”

温易简一语双关地说:“我觉得顾渊去见见明轩先生没有坏处。”

“不论是好是坏,都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