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这小孩真是浪成精了。

傅笙被顾渊勾得喉咙又有点发紧，抬起手扣住顾渊的后脑勺，手指穿进细滑的发丝里，滑到顾渊脖颈上，虚虚地握着，低声警告：“顾圆圆，你收敛点。”

顾渊被捏住罩门，软软地趴在傅笙肩上，额头贴着傅笙的脖颈，幽幽叹气：“小舅，你这么迷人，我又怎么可能收敛得住？你低下头，好好看看孩子，看看孩子为你神魂颠倒的脸，你就给孩子个盼头吧？”

傅笙低下头，看向顾渊。

他没看见为他神魂颠倒的脸，只看到了一张使尽浑身解数，眼波里漂着小勾子恨不能勾他魂夺他魄的脸：“顾圆圆，别闹。”

“小舅，我才没有闹。劳您摘掉有色眼镜，再好好看看你的小可爱，你的小可爱左眼写着‘真’，右眼写着‘挚’，极其想帮你搭配衣服，帮你打领带，想得睡不着做梦都在想的那种想……”说着，顾渊用额前碎发犯规地蹭傅笙的脖颈，哼哼唧唧，“小舅，你就动动你的铁石心肠，行行好成全孩子叭！”

傅笙莞尔。

败在顾家小孩的执着里，用下把抵住顾渊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捏着顾渊的脖颈，忍着笑妥协，“去选衣服。”

顾渊心花怒放。

美滋滋地在傅笙脸颊上吧唧一口，手软脚软地走到衣柜前，从傅笙成排的黑灰蓝西装里，挑了一套色调最浅、带格子暗纹的深灰色三件套，回身看着傅笙笑：“小舅？”

在顾家小孩抱着他的西装回眸那一刻，傅笙深刻领会了《李延年歌》里那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精髓，共情了史上无数为美色倾国倾城的昏君。

想罔顾原则，想抛却道德。

理智和冲动交战，傅笙不动声色地看着顾家小孩含笑的眉眼，理智压下冲动，却忍不住又一次纵容了顾家小孩明晃晃的小心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