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

意外亲了一口嘴角没被教训,顾渊心头一动,黏黏糊糊地喊了傅笙一声,劲劲儿地问,“一口也是亲,两口也是亲,再给亲一口呗?”

傅笙简直被气笑了。

这小崽子合着这是拿亲他当“开瓶有奖,再来一瓶”呢!

本来还觉得要帮小疯子驾驭反骨不能一味地严厉,也该适当地哄一哄,省着适得其反。又想着今儿顶着火气收拾小疯子未免有点失了分寸,已经做好了好好哄一哄的准备。

原来是他多余了。

顾家小孩这劲劲儿的,压根儿用不着他哄。

傅笙凉飕飕地赏给劲劲儿地盯着他嘴的顾家小孩一记眼刀子,抬脚踢开客房的门,把已经满血复活的小孩丢在床上。

床很软,床很大。

顾渊在床上弹起又落下,备受“关爱”的屁股有点承受不住。

顾渊泪腺开关一开,眼泪汪汪地盯着傅笙:“疼!”

顾家小孩趴在床上,捂着屁股泪水涟涟的模样挺招人。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瞬,礼貌地把视线着落在顾渊脸上,似笑非笑:“顾圆圆,原来你还记着疼呢啊?”

“小舅,你没有心。”

疼劲儿过去,泪腺阀门顿时一关。顾渊缓了一口气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佯装生气,凶巴巴地指责傅笙,“球杆上还沾着我的热乎气儿呢,你就这么摔我!”

明知道顾家小孩又在演,傅笙还是被顾家小孩指责的有点自责。

这小孩到底叫他一声舅,他又虚长顾家小孩十岁,就算顾家小孩浪的没边儿,他也不该揍完孩子再摔孩子这么一下,太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