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

顾渊本能去捂刚刚被拍的地方,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被冰凉的球杆压回了餐桌上:“小舅——”

傅笙垂眸。

点了根烟,以尼古丁中和着心底的燥火,不咸不淡地说:“不想手断了就忍住了,别伸手。”

手、手断?

他傅二舅这是打算用多大劲儿抽他啊!

顾渊心里的浪瞬间矮了两尺,咽着口水说:“我、我忍不住。”

傅笙低笑。

盯着顾家小孩细白的腕子看了一瞬,放下球杆,站到顾渊身后,俯身捏住顾渊舒展向餐桌两边的腕子,慢条斯理地反剪到顾渊背上。

帮顾家小孩左手抱右肘,左肘抵着右掌心。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着顾家小孩好看的蝴蝶骨,不咸不淡地说:“抱好。”

顾渊:“……”

是他龌龊了,刚刚他傅二舅俯身的瞬间,他还以为他傅二舅要……

头皮都麻了。

顾渊动动脖颈,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中和脸颊上直线上升的温度,黏黏糊糊地说:“小舅,手酸,抱不住。”

这小孩是真欠收拾。

傅笙夹着烟按住顾渊企图“分路逃跑”的胳膊,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是吗?”

顾渊点头:“特别是。这姿势真的有点难,等我练好了再给小舅摆呗?”

“不用。”

傅笙把烟叼在嘴里,单手捏住顾渊的两条小细胳膊,轻轻一抬,把深灰色领带挂在细白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缠紧。

“舅舅舅!”顾渊不甘心被绑,扭着挣扎,“疼疼疼!”

傅笙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