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

顾渊看看自己被拿开的手，又看看他傅二舅冷淡漠然的脸，眨眨眼，没哭出来，慢吞吞挪着屁股占据两人之间的空隙，紧挨到他傅二舅身边儿，又一次攥住了他傅二舅的手指，小声叫：“小舅——”

傅笙垂眼。

盯着顾家小孩手背上的小口子，克制着被这一声黏黏糊糊的小舅勾起来的躁动，神色冷漠地命令：“小朋友，手放膝盖上，端正坐姿，目视前方，闭嘴。”

顾渊：“……”

他是大学一年级，又不是幼儿园大一班。

不可能傅二舅让放手就放手，让闭嘴就闭嘴，毕竟他傅二舅最会口是心非了。

顾渊攥着傅二舅的尾指不撒手。

变本加厉地一根一根把傅二舅的手指都攥进手心里，指尖钻进傅二舅掌心和大腿的缝隙里，蹭着傅二舅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挠他傅二舅的手心，黏黏糊糊地问他傅二舅：“小舅，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啊？”

傅笙：“……”

顾家小孩真的不是一般的欠收拾。

反手攥紧活动范围愈发放肆的手，傅笙斜睨顾渊，轻斥：“安分点，别逼我现在就收拾你。”

顾渊立刻在线表演卑微：“小舅，您千万别憋着，尽管放开了收拾我……”

说着，顾渊劲劲儿地靠在他傅二舅身上，下巴搭在傅二舅肩头，几乎贴着他傅二舅的耳朵，用虎狼之词撒娇，“只要小舅不生气，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我什么姿势都乖乖配合，好不好啊？”

傅笙算是被顾家小孩这不要脸劲儿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