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慢条斯理地批改着文件,眼皮子都没撩,不咸不淡地应:“嗯。”

顾渊看着屏幕里格外认真的男人,舔了下明明刚喝过果茶却莫名发干的嘴角,含着笑问:“可不可以给个好友位啊?”

傅笙把手头批完的文件放到右手边,撩起眼皮子,透过摄像头看了顾渊一眼,又从左手边拿过一份新文件,打开:“没有什么必要。”

要命,爷爷的爱歹我。

这一波删好友,把傅二舅的鸵鸟蛋壳变成了金刚石的了呐!

脑子里转着一百零八式“破蛋姿势”,顾渊安静地看着傅笙把这一份文件批完,才开口问:“那能不能给个解释的机会啊?”

傅笙终于放下了笔。

十指交叉,拇指不紧不慢地打着转,慢悠悠地问:“有必要吗?”

顾渊忍不住开始笑。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带劲了,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勾动他的dna。

顾渊毫不遮掩自己的欣赏,视线黏在傅笙那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上,拖着长腔道:“特别有必要啊,小舅。”

傅笙未置可否。

顾渊指尖挠了下眼尾,视线挪到傅笙脸上,跟傅笙对视着,笑吟吟地开始解释:“昨天晚上拒接小舅视频通讯,删除小舅的微信好友并非出于我的本意,实在是我爷爷就在旁边,我不敢接小舅的视频通讯……”

说着,顾渊干咳了一声,“你也知道昨个儿闹得那一出,我真的是怕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接了你的视频通讯,他再搞一出乱点鸳鸯谱出来,就灵机一动,跟他说那通视频通讯是酒托找我去酒吧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