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晚上他家爷爷拿文明杖抽他二叔的那股子狠劲儿,安慰顾渊:“不至于,爷爷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

顾渊瞬间想起被他家爷爷抽得爬不起来的养父,幽幽地道:“是筋骨活动开了吧。”

顾渊和顾池默默对视,一起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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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手指使劲蹭了两下生姜,含泪挥别顾池,蔫头耷脑地推开别墅门。

华丽璀璨的水晶灯,倒映在大理石地板上。

把客厅映照得宛如白昼。

顾渊换鞋的时候,快速扫了一眼客厅。

看见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打棋谱的顾正国,顾渊轻叹了口气,皱着眉用蹭过生姜的手抹了一把眼睛。

本就汪着一湾秋水似的桃花眼,瞬间变成了开了闸的河。

顾渊流着泪,慢吞吞走到顾正国身边,透过模糊的“泪眼”,安安静静地看顾正国照着棋谱把云子落到棋盘上。

顾正国放好最后一颗云子,抬眼看向顾渊。

视线自下而上,在顾渊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西装外套上一顿,顾正国不动声色地看着顾渊红彤彤、流着泪的眼,慢条斯理地说:“坐下说话。”

药丸!

他流着泪的脸都不能叫他家爷爷心软了。

顾渊犹豫了一瞬,脚尖不安分地踩着茶几腿,蔫哒哒地说:“我还是站着吧。”

顾正国往沙发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渊。

顾渊头皮一麻。

脑内模拟了一把抱着爷爷大腿哭的难度,推算了一把抱大腿的时候被他爷爷一脚踹出去的概率,顾渊麻溜儿地坐到顾正国身边,揉着又辣又痒的眼睛,说:“爷爷,你要不要吃酒酿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