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党也穿着一身干活的衣服,道:“我累死了,吃过饭就要睡觉,谁有那闲工夫和你慢慢说?”
行行行,他是舅舅他有理,蒋迎南就跟着何建党去了他家。
何建党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纸,道:“这是要送到县里去的报名表,你家是有两个人要考试吧?那回去让她们俩把表填好,明天拿给我,我送到县里去。”
蒋迎南拿着报名表看了两眼道:“舅,再给我一张呗。”
“啧。”舅舅瞪大眼睛道:“你以为这是厕纸呀?还再给一张?”
“怎么报名表不够啊?”蒋迎南问道。
“那肯定是不够的。”何建党道:“我们生产队高考的名额一共就这么几个,要考试的知青又那么多,一张都不能浪费。”
蒋迎南在何建党面前坐下,道:“那这样的话,你都打算给哪些人?”
“除了你家那两个,其他的就按照工分多少来给吧。”何建党叹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
桌子上有一个名单,蒋迎南拿过来一看,看见有些人名字后面打了个勾,看样子这些就是能拿到报名表的人。蒋迎南道:“这个杨秀家的那个朱勤,他都没怎么干活,哪里来的工分?”
何建党道:“他是没干,但是杨秀替他干了,工分都给了他,所以也在名单上。”
蒋迎南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只会靠女人的,他道:“要不把他刷下吧,再多给我一张报名表吧。”
“你要那么多报名表干什么?”何建党道:“上茅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