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迎南最后还是没用这个面碱给孩子洗头,而是又烧了几锅开水,给孩子多洗了几遍。他从柜子里给孩子翻出了同样破旧的衣服给孩子换上,然后自己也洗了个澡,之后拿桶装着衣服就往河里去了。
河边上都是田,眼下正是插秧的季节,村里的人基本上都集中在这里。蒋迎南一路走来,但凡是看见他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特别是几个凑在一块的妇女,拿手指着蒋迎南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不用听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无非就是好吃懒做的蒋迎南逼走了老婆,现在只能自己洗衣服了。
蒋迎南面无表情的在河坝上蹲下,然后从皂荚树上摘几个果子洗衣服。洗着洗着他就想等皂荚树上的果子完全长好的时候多摘点回家存着,面碱洗头太伤头皮发质,皂荚是纯天然的果子不太刺激,正好可以用来洗头。
他正洗着,有两个妇女拿着毛巾过来,蹲在蒋迎南旁边就开始搓毛巾。蒋迎南一门心思洗衣服,那俩妇女就道:“南子洗衣服呢?”
蒋迎南一边搓,一边随口应了一声,“嗯。”
“都是柯招娣跑了,要不然哪儿用得你洗衣服,你说是不是?”
蒋迎南不想搭理她们,另外一个妇女就道:“听讲你明天要上工呀?你说你要早这样,你媳妇也不会跑了不是?”
蒋迎南没说话,纯粹当她们俩在面前放屁,他把衣服洗好拧干然后把桶一拎,一个眼神也不给她们两个,抬腿就走了。
那两个妇女见蒋迎南不理她们,心里就有点不服气,翻了个白眼道:“媳妇都跑了,还有什么好神气的?”
“依我看呀,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