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泣不成声，她被绑着吊起来, 眼泪流下来砸在陶然的脸上。陶然越来越虚弱, 声音越来越小, “我会救你走的……”

“救她走？”魔帝一脚踩在陶然背上，道：“你自己都要死了，还想着救人？剑尊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高人, 说起来话来怎么连自己都骗？”

陶然不管他, 只是很执拗的看着蔷薇, “答应我不要死……咳咳……我会救你走的。”

蔷薇说不出话来, 就是哭。

魔帝原本以为他打垮了玄清会觉得非常开心，可是看见这两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他就觉得很碍眼。蔷薇有难玄清拿命来救，蔷薇看起来也是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而自己呢？

自己不顾全南荒的反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蓬莱想要带赫婉走。结果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躲在蓬莱不出来，一直到自己重伤垂死她也不出来看一眼。

玄清受伤不治，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不过是含着一腔的恨意，用秘术支撑着残缺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他想在死前要杀了玄清，还要拖着那个女人一起下地狱。

陶然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他趴在地上，身下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

魔帝的手下走过来看道：“帝君，玄清要不行了。”

魔帝冷冷的道：“那就带着他的尸体去蓬莱。”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手下指着蔷薇。

蔷薇已经停止了流泪，她看着地上毫无动静的陶然，道：“杀了我吧。”

手下看了魔帝一眼，就是要上前杀了蔷薇。

魔帝阻止了他，道：“一对有情人若是能死在一起倒也是幸事，本座就看不得玄清开心，哪怕死了也不行。把她带出去，她还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