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躺在床上养伤,盖因那天晚上他实在是伤得太重了。甘庸神志不清的睡了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前戏什么润滑什么温柔之类的,他没有死在床上也是因为他年轻力壮底子好,要不然甘庸就只能对着他的墓碑忏悔了。

那天他醒过来之后,甘庸倒是光棍,一点也没有扭捏或者不好意思。他用一种很冷静平缓的口气将那天发生了什么说了出来,比如说陈舒昏迷之后甘庸送他回来。比如说甘庸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杯里竟然下了春药,陈舒悲愤的咬着被角,心说你的酒被我自己偷偷换了。

甘庸没有说谎,因为他如果想要睡一个男人,绝对有比这个更高明的方法。

他是个男人,发生这种事情所能做的反应本就不多。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么他既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可以哭着喊着让甘庸负责,还可以凄美的挥刀自尽。但是他不是女人,所以他只能一脸泛绿的道:“不,我不需要你负责。”

甘庸默默的看了他许久道:“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陈舒立刻表示:“我也是认真的,我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甘庸看着陈舒,英俊的脸上是陈舒看不懂的表情,就在陈舒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掏心掏肺的话得时候,甘庸道:“反正你喜欢的人又不喜欢你,不如就跟了我,至少我比他英俊。”

陈舒:“噗!”

陈舒躺在床上翻白眼,他不明白甘庸哪里来的自信,以至于他竟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陈舒道:“你哪里比他英俊了?他至少比你年轻的许多。”

“年轻的面孔和身体总是让人喜爱。”甘庸点点头道:“但是那又不属于你,至少我在你面前,是真实的可以触摸的到的。”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陈舒,甘庸是个自恋自大独断专行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甚至会给他个白眼。但是今天过后,陈舒只想说世上从来不会确实衣冠禽兽,而甘庸就是当中的佼佼者。

甘庸在陈舒呆愣的时候道:“我愿意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不准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休息吧。”

然后甘庸就收到了来自京都的加急公文,他打开公文之后看着上面此言的红色玺印,心脏一阵一阵剧烈的跳动。不是已经决定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