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事?”

陈舒道:“何以见得?”

“刚刚你吹的是行路难吧?”甘庸淡淡道:“有一个调子吹错了。”

陈舒笑道:“都说曲有误周郎顾,依我看甘大人你不输周公瑾。”

“不是我的听力有多么好,而是这首曲子听多了,闭着眼睛好像都能听到调子,自然能听出错来。”甘庸还是道:“你心里有事。”

“嗯。”

“我听说你是主动找的卫寒要外放出京的。”甘庸转头看他,“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愧是甘大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陈舒将笛子拿在手上,风吹得他袖子猎猎作响,“不瞒你说,我老家的未婚妻退婚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没空回去完婚,人家姑娘也是要脸的人,就退婚了。”陈舒微微低头,清隽的脸上有一丝愁容。

甘庸一点也没有同情他,反而道:“你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烦心,你家是在会稽,若是真的为这件事情烦大可以找卫寒让他把你安排到会稽去,根本不必和我一起去苏州。”

“人太聪明了会没有朋友的。”陈舒笑道:“下官终于知道大人为什么多年以来形影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