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巍然不动,木然道:“都是因我而起。”
福彻忧心忡忡道:“先皇在天之灵,若是见到殿下这幅摸样也不会安息的。”
“疼……”
“殿下?”
温宁安抽气道:“我很疼。”
福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温宁安,只得颤声提醒道:“殿下,明日还要早起参加册封典礼。殿下自己说了,李家可能会明日动手,这夜已经很深了,切莫胡思乱想……”
“无影。”
一个黑衣人随即在温宁安身旁出现。
温宁安道:“将福公公带下去休息。”
看了看脚下不停“呜呜”叫的两小只,温宁安补充道:“将星星与亮亮也带回殿中。”
福彻被拖走了,任凭怎么呼喊温宁安也不为所动,不知是故意无视还是当真听不见了。
实际上温宁安脑中此刻一片混乱,耳旁只有呼呼的风声。不冻一冻冷静,他怕自己当真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绝烟崖那儿至今还未传来消息,尸首都找不回了,早该便明白无需再心存留念。
心底仿佛被人撕开一个大口子,此刻身旁冷风不停灌入,温宁安不禁微微蜷缩着身子。
再没有人会靠在他身边耍赖般对他说胡话,逮到机会便要趁机占便宜揩油。没有人会为了他发怒失控做出格之事,又为了他放下帝王之尊扑哧扑哧地跑到了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