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心底疑惑,徐婳一不是被封骐禁闭思过了么?这会儿怎地还能离开自己的宫殿?想必也是太后从中作梗吧。
徐婳一是太后的侄女,无需多想,太后此番便是专程来刁难自己的。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温宁安无声地叹了口气。
“此人便是温宁安?”太后靠着软垫,手扶着额头瞟了温宁安一眼。
“倒是俊俏,也难怪怀天被蛊惑。”
佛堂内都是女眷,再者温宁安无太后恩准,因此不可入内,只得在佛堂外的石阶上给太后行跪拜礼。
“末将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哀家倒是想‘安’,只是近日有小人在怀天身边作祟,你让哀家如何能‘安’?”
温宁安依旧沉默地跪着,八风不动。
“哀家听闻怀天这几日夜夜召你入宫淫乱,这若传出去了成何体统!”
温宁安道:“末将与皇上乃君臣之谊,末将夜留宫中也仅仅与皇上商讨国事军务,太后娘娘多虑了。”
“多虑?”太后猛地将茶几扫落,茶杯与茶壶应声碎裂,茶水洒满了一地,身旁的侍女也全数跪下。
“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对着温宁安怒道:“魅惑、教唆皇上杀害无辜、罔顾朝纲,挑拨帝妃感情!北淼迟早被你这妖人给亡了!堂堂将军却以色侍君,当真是不知廉耻!这怀的不是保家卫国的心,而是想爬上怀天的床成为男妃吧?”
北淼上至权贵,下至老百姓皆有男妻风俗,男妻服了药也可如女子般传宗接代。因此太后如此想法也合理。
温宁安无话可说,太后这说得自己罄竹难书的,字字诛心,摆明是要找自己荐的呢,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被扭曲,倒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