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那么说,朕便去杀了他!”
温宁安喊道:“那皇上要杀多少人,让我背负上多少罪孽才善罢甘休?!杀光整个北淼,整个天下吗!我们之间便是要堆砌如此多的鲜血吗?”
封骐一愣,只觉得心头一凉。
“怿心……”
封骐看着四周,都是匍匐在地朝自己求饶的人,颤抖、哭泣、害怕的人。
“呵……”
封骐低头苦笑。
“徐婳一褫夺封号,禁闭思过三个月,其余人……滚。”
徐婳一只得哭着道:“谢、谢皇上隆恩!”
人群都散了后,温宁安依旧跪在地上。
“地上凉,起来吧……”
封骐让福彻去传了太医给温宁安包扎,之后便离开了寝宫。温宁安不敢询问封骐要到哪儿去。
经过了此事,温宁安才明白原来封骐当真是如此重视着他。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倾尽所有,无法失去自己那般的重视。伴随着满足与安心的是,恐惧。
经过了此事,封骐也才明白,原来自己如此可怕,温宁安从来、一直无法完全对自己完全卸下心房,全身心地依赖着自己。揣摩、迁就、思量……
早便该发现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