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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的声音果然响起, 听起来仍旧冷冰冰的, 不解风情, 叫人简直能想到他皱眉的模样, 不为所动:“我高兴了吗?”

秋濯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又轻又柔,充满无奈:“你呀。你高不高兴, 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话虽是再正常不过,但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其中声音语调之中蕴含着浓浓的情意。

谢未闻:“……”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对朋友说话的方式。

更不可能是因一位共同的亡友而分别七年,好不容易在因缘巧合之下化敌为友的故交说话的方式!

如果谢未闻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他也许这时候会觉得奇怪,却不会多想什么。

可现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与此同时,谢未闻意识到自己来得绝对不是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好事被打扰的,要是之后能成功还好,要是不能成功,打扰的人必然会被迁怒!

就在谢未闻想撤的时候,窗户被推开了。

衣着整齐的秋濯雪就站在窗后,他脸上的警惕在见着谢未闻时,很快就变成了不解:“花主夤夜造访,有何要事?”

对于秋濯雪的警觉性,谢未闻并不吃惊。

如果没有这样的警觉性,按照秋濯雪的风流债来看,只怕早就翻船几百次了。

这下谢未闻看得清清楚楚,房间里的越迷津正在木然着一张脸在擦拭覆水剑,连眼都没抬,看上去虽无老僧入定的修为,但也多少有几分大道无形的出尘。

而秋濯雪的衣裳当然还是整整齐齐的,发带木簪也一根不少,语调从容,与早上没有半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