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廷一怔。
秋濯雪又道:“只消把蜡烛熄了,房门关上,你即便回来也只当沈小姐安寝,等到天亮,什么痕迹也都找不着了。想来是沈小姐半夜发现不对,她起身点灯,然后穿了衣服,拿上兵器到外头去了,连门也来不及关。”
焦廷抹了把脸,也觉这番话说得有道理,又皱起眉来:“奇怪,可是小姐半夜三更出去做什么呢?”
秋濯雪微微笑道:“不论是做什么,她既是自己出去的,想来也会自己回来的,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就是了。”
纵然秋濯雪说得再有道理,也抵不住焦廷的忧虑与焦心,他这会儿六神无主,倒是对两人的态度倒是友善许多,请他们俩到客房休息。
这小院偏僻而宁静,只剩一间空着的客房,秋濯雪忙活了一整晚,已生出许多倦意来,只是焦廷在庭中来回走动,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实在扰人清静。
越迷津望了一眼窗外,淡淡道:“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要当他是沈小姐的父亲。”
“焦廷本有个女儿。”秋濯雪轻声道,“只可惜……”
越迷津问道:“只可惜什么?”
秋濯雪低声叹气:“焦廷与妻子本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十几年前,他妻子难产而死,此后再未续弦,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长大。只可惜他的女儿身体并不康健,十四岁那年也染病过世了,之后他的脾气也一日坏过了一日。”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越迷津才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沈小姐?”
“我虽没跟她打过照面,但知道她的本事实在不小。”秋濯雪微微笑了起来,“想来已经过去十年,她的本领只会更强。”